下午,绯带着狗早早等在校门口。
“你怎么又来了。”
“哈哈,顺路。”少年挂着微笑。
小狗依然盯着校门内,突然眼神一亮。
林祺顺着它的目光,看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男生,身边还有几个朋友。
应该就是他了吧。林祺想。
“等我一下。”林祺跑过去。
“喂,同学。”男生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生。
“你的朋友想要找你。”
不等一脸迷惑的男生说什么,林祺拉着他跑向校门口。留下和男生一样迷惑
的同学。
看见自己的旧主人,小狗很兴奋。
“小白?”男生蹲下去,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它已经流浪很多天了,每天都在学校附近,就为了看你。”林祺说。
男生沉默了,看不出他的表情。
良久,他开口了,声音有些颤抖,很轻。
“不是叫你乖乖听话了吗?我无法带你走,不是说过了吗?蠢狗!”
小狗只是摇尾巴,静静地看着他。
像是在忍耐什么,男生的双肩不住地颤。
“对不起,原谅我吧。”
小狗轻轻地舔了舔他的脸。
“它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你。它只是想要见你,想要看到你笑。”绯低头看着这只狗。
男生苦笑了一下,摸了摸小狗的头:“我就要搬家了,要去很远的地方。父母说不能带上它,而且新家也不能养狗。我只能把它送给其他人。但是……”
“没关系,以后我来养它。”林祺轻轻说。
几天后,听说隔壁班有个男生转学了,去了很远的地方。
林祺不关心这些。她想起了团子。
团子是在睡眠中离开的。有一天它累了,就和往常一样,趴在林祺身边。林祺不知道它将要离开,只是和往常一样抚摸着它的头。团子一动不动看着林祺,看了很久,它的眼神和刚见面时一样清澈。一旁的中年男子沉默地看着它。在林祺的安抚下,那双眼睛逐渐带上了倦意,团子缓缓地、缓缓地闭上眼睛,安详得就像睡着了一样。
“团子它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,不会再回来了。”林祺只记得父亲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林祺失去了第一个朋友,永远地。
和妈妈打了招呼后,小狗就正式住在林祺家了。
“喂,林祺,你们人类不都喜欢给宠物起名字吗?”
“小白?”小狗摇了摇尾巴。
“好俗。”
“……重新起一个吧。”
林祺偏了偏脑袋。
“就叫做‘空愿’吧。”
“空愿”吗……?少年默默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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